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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初六苏梅番外

马小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我知道。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开始我以为。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可能有...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5-03-23 1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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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番外》,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我知道。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开始我以为。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可能有...

《门徒初六苏梅番外》精彩片段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办公室装修的还不错。

真皮沙发,实木办公桌,豪华老板椅。

一进门,蜈蚣就问正斜靠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说:

“欢姐,八哥呢?”

这欢姐看着能有二十六七岁。

长得倒是不错,只是穿着暴露。

并且,还化着浓郁的烟熏妆。

身材也是一流,前凸后翘。

看着,倒是挺诱人。

只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郁的风尘气息。

欢姐没回答,而是打量了我一眼,反问说:

“他就是那个叫初六的?”

“对,就是他!”

蜈蚣答道。

而我却有些意外。

我只是洗浴里,一个小小的服务生。

而这个欢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又看了我一眼,欢姐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她穿的本来就是紧身小衫。

这一伸,胸前的饱满仿佛要把衣服撑破,直接跳出来一般。

“八哥二楼睡觉呢,我去叫他吧……”

欢姐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蜈蚣点头。

“告诉八哥,人我带来了……”

看着欢姐扭着细腰,出了门。

我心中的疑惑更深。

本以为,蜈蚣设局搞我。

就是因为我之前赢了他,他想把钱搞回去而已。

可现在看,事情好像不这么简单。

蜈蚣没提钱不说。

真正找我的人,似乎也并不是蜈蚣,而是他口中的那位八哥。

没多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再次推开。

一群穿着贴身黑T恤,纹龙画虎的打手,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中等身高,脑袋很大,眼睛却小的像一道肉缝。

短粗的手指上,带着一个金镶玉的扳指。

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泰国佛牌。

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有一定地位的江湖大哥。

他一进来,蜈蚣和其他小弟,立刻恭敬的打着招呼。

“八哥!”

八哥也不答话。

他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小子就是初六?”

我点头。

“出千被抓了?”

八哥又冷冷的问了我一句。

这句话,看似普通。

但却漏洞百出。

从洗浴出来,我被押上车。

就一直和蜈蚣坐在一个车上。

这一路,蜈蚣一个电话都没打。

而这个八哥,他怎么一上来就说我出千?

我猜原因只有一个。

这个局,是八哥和蜈蚣一起设计的。

不过还有一点,我没想清楚。

我不过是个洗浴的小服务生而已。

就算赢了蜈蚣五万块钱。

也犯不上八哥这种江湖大哥,专门设局来搞我啊?

没等我回答。

八哥又问:

“出千被抓的后果知道吧?”

“知道,但我没出千!”

我淡淡答道。

八哥笑了。

但他的笑,是带着几分狰狞的冷笑。

看着,就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摸了摸左手的扳指,嘴角上扬,冷冷说道:

“不承认没事!我有办法让你承认!来人,把人带上来。这个两个小老千,今天一起办了!”

话音一落。

门口处,两个打手押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

就见这瘦男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冲着八哥,他哭天抹泪的说道:

“八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给我个机会吧……”

八哥冷哼一声。

“机会?在我罩的场子里,你都敢出千。你还有脸和我要机会?”

说着,一摆手。

几个打手把我和瘦高男人,同时推到了办公桌前。

我们两人的手,都被死死的摁在办公桌上。

蜈蚣站在一旁,正一脸阴险的看着我俩。

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把铁锤。

这锤子不算长,不到一米。

但锤头却很大,和粗瓷碗口相仿。

拿着锤子,蜈蚣阴森森的看着我俩,问道:


两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一个托,立刻跟着说道:

“你输五六十,我都输好几百了。不管了,咱们这把多下点,一把捞回来……”

他开始怂恿这些人。

这里唯一赢的,就是老吴头儿。

他乐呵呵的喝着茶。

拿着庄家刚赔的五十块。

那个嘚瑟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摊主对他很不满意,瞪了他一眼,说道:

“老爷子,赢的不少了,够买菜钱了,还不走啊?”

按正常来讲。

这个时候,老吴头儿该撤了。

不然,赢再多一点儿。

他想走,也走不了。

这种街头骗局。

是有专门负责收拾赢钱人的“马将”和“掩将”。

用的手法,无外乎讹诈威胁等。

可老吴头儿不走。

他嘿嘿一笑,拿着钱,说道:

“不走,再玩两把,还没过瘾呢……”

说着。

又冲身后的人群说道:

“来来来,大家都压,一起压……”

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

老吴头儿这么热情,一定也是他们的托儿。

他这一转头,一下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我。

老吴头儿有点惊讶,上下打量我说:

“你小子怎么也跑这儿来了?看你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啊?”

这两句话,听着有些前后不搭。

但实际上,他指的是。

那天摆我一道。

邹晓娴一定会收拾我。

毕竟,我看到他出千,没抓他,还提醒他走。

我点了支烟,也不说话。

就这样盯着他。

摊主见我和老吴头儿聊天。

以为,我俩是一伙儿的呢。

他便斜着眼睛,略带威胁的问我说:

“兄弟,你们一起的?”

“认识,不是很熟!”

我淡淡说道。

老吴头儿一听,一撇嘴,“切”了一声。

“想和你吴爷熟,吴爷也不给你机会啊……”

摊主又看了看我俩。

他怀疑我俩演戏,合伙搞钱。

其实他这点钱,让我搞我都嫌累。

而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不熟,但我知道,他是老千!我曾经在赌场里,亲眼看他出千,弹筹码……”

老千?

我话音一落。

周围立刻炸了。

“什么?他是老千?怪不得他总赢呢……”

“我说怎么总压不中呢,原来是他出千了啊……”

“对,就是他搞的鬼,害的咱们输钱!”

周围人七嘴八舌。

那几个托,也跟着起哄。

老吴头儿眼睛瞪的老大,急忙解释说:

“别听这小子放屁,我没出千。不对,我不是老千,哪个孙子才是老千呢……”

说着,又指着我说:

“小王八蛋,你想害死我,是吧?”

我冷笑了下。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老吴头儿本想再说。

可旁边一个肥胖的,几乎看不见脖子,足有二百多斤的胖娘们。

一步上前,直接勒住老吴头儿的脖子。

这胖娘们的胳膊很粗。

比老吴头儿的脖子还要粗。

她一边勒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死老千,把老娘的钱还给我。老娘输了八十。敢不还,今天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老吴头儿被勒的喘不上气。

憋的满脸通红。

他只能用喉咙发出撕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松手,我没,出千……”

“不松!还钱!不然,勒死你个死老千!”

摊主怎么也没想到。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闹剧。

他和几个托对视一眼。

卷起赌摊儿,直接跑了。

老吴头儿还在挣扎。

但越挣扎,大胖娘们勒的越紧。

同时咬牙切齿的质问:

“老东西,还不还?”

老吴头儿连续“啊”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还。松,手……”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努力的憋出了四个字。

老家伙终于服了。

大胖娘们儿一松手。

老吴头儿顿时瘫坐在地上。

即使这么狼狈。



我的眼睛,在苏梅完美的曲线身材上,上下打量。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

“裙子脱了!”

苏梅一愣。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有些尴尬,但也有些不甘。

“这就是你让我道歉的方式?”

我点头。

“对!”

“我要是不脱,你就不肯原谅我?”

我又点了支烟,抽了一大口。

但并没回答苏梅的话。

苏梅犹豫了下,她绷着脸,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好,我脱!”

苏梅也是个狠角色。

为了网罗人才,倒是舍得下本。

她穿的是一件长裙,典雅端庄。

裙子是淡青色的,和她娇嫩的雪肌,互相映衬,更显肤白貌美。

伸手把后面的拉链拉开。

淡青色的裙子,顺着她丝滑的肌肤,直接滑落到脚腕上。

我面前的苏梅,只剩下三点贴身。

不得不承认,苏梅的身材极好。

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就连小腹,也没有一丝赘肉。

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

而苏梅的神情,则一点点变得冷漠。

她是天象的经理。

在天象,除了老板,她就是天。

而现在,这个天,却在我这个服务生面前,做着她认为屈辱的事情。

“这样可以了吗?”

苏梅的口气变得冷淡。

甚至,有一些恼怒。

“继续!”

“什么?”

苏梅的美目中,怒火更盛。

她没想到,我居然还让她继续脱。

再脱,就只有一丝不挂了。

“初六,你过分了!”

“是你先过分的!”

我的口气依旧冷淡。

“我已经给你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你居然还不满足。初六,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抽了口烟,我淡淡答道:

“我要的太多,你给不起。让能给得起的人,和我谈吧……”

说着,我便起身。

但马上,我又回头看着冷艳的苏梅,补充了一句。

“对了,有一点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我要定了!”

话已说完,我也不在意苏梅的反应。

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

苏梅匆忙把裙子穿好,有些尴尬的喊了声“进”。

进来的人,正是刚刚和我对赌的瘦子,高志强。

站在门口,他冷冷的盯着我,说道:

“你要走?”

我点头。

“你不能走?”

“为什么?”

“我要和你再赌一局!”

我摇头。

“为什么?你怕了?”

瘦子高志强,阴冷的盯着我。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

“因为,你不配!”

我之所以这样说,并非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而是我和他无冤无仇。

刚刚的骰子局上,他上来就故意激我,让我压上双手。

这样的人,不配走蓝道,混千门。

更不配做我的对手。

说着,我推开了高志强,朝外面走去。

而身后,传来苏梅恼羞成怒的声音。

“初六,别觉得整个哈北就你一个人懂千术,混蓝道的人多的是。没有你,这赌场也照样开,照样红火!”

我冷笑。

姜太公渭水垂钓,才得文王垂青。

诸葛亮草堂春睡,等来皇叔三顾。

的确,没有我赌场照样开。

但我要的是待价而沽,绝不会把自己贱卖。

而苏梅更想不到的是,其实从进到这个所谓的赌场后,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赌场之简陋,环境之差,甚至处处都有发霉的味道。

像苏梅吃穿住行都讲究品质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赌一周?还输了将近三百万?

还有荷官的不专业,以及赌客们随意的下注,没有半点激情和贪婪。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的赌场?

这也是为什么,我敢把他们赌台感应器搞坏。

一般赌场,我是不敢这么做的。

因为那样,赌场一定不会放过我。

只因我已经发现这就是个局。

苏梅以为,局中人是我。

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局中人。

从这个所谓的赌场回到家中,给父亲的遗像上了三炷香。

我便静静的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却根本睡不着。

这么多年,失眠已成习惯。

因为每次临睡前,我的眼前总会浮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幕。

还有送他回来的那几人,幸灾乐祸的嘲讽嘴脸。

其实我早知道,父亲是个老千。

这也是我死心塌跟六爷学习千术的目的。

不入千门,血海深仇,怎么能报?

…………

天象洗浴白班和夜班是八点交班。

但我们,却是七点半必须到洗浴。

因为经理或者主管,要给我们开会,总结前一周期的工作。

今天的例会,和往常有所不同。

苏梅参加了,前一天没有夜班的技师参加了。

包括侯军那位被我赢来的女朋友陈晓雪,也参加了。

大家在大厅里,站成几排。

听各部门主管讲话。

主管都讲完后。

苏梅又问,各个组长有没有要说的。

一般到这个程序时,基本意味着会议结束。

各个组长,平时都不会发言。

但今天不同。

苏梅话音刚落,男浴区的组长,侯军忽然站了出来,对苏梅说道:

“梅姐,我有件事要讲一下!”

苏梅点头。

侯军有意无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开口说道:

“我今天说下男浴区考勤的事。我们男浴区的初六,之前没有请假,就连续旷工七天。昨天明明是他晚班,但他还是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人就又没了。根据洗浴的考勤制度,无故旷工一天,罚款一百。初六旷工八天,应该罚八百……”

侯军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

他特意看了苏梅一眼。

苏梅依旧面无表情,高傲冷艳。

而其他人的目光,则全都看向了我,他们大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和少数对我报以同情的人。

和陈晓雪站在一起的几个女技师,则低声和陈晓雪开着玩笑。

“晓雪,你男朋友挺威风啊。说罚谁就罚谁,太牛了吧……”

陈晓雪“切”了一声,立刻否定说:

“狗屁,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我俩已经分了。他就是故意欺负人初六老实。我还就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的样子……”

陈晓雪的声调挺高。

说话时,还看着不远处的我。

我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当然,她并非是有什么慈悲之心,想要帮我。

更不是因为那天我俩单独相处,而倾心于我。

而是她认定我会些千术。

想讨好我,和我合作搞钱罢了。

我还知道,从那天赢了侯军,并且还把他女朋友陈晓雪赢走,侯军会报复我。

只是没想到,他的报复手段,竟这么幼稚。


对于我来说,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

不会!

至少我不相信!

我摇头,淡淡说道:

“谢了,你还是留着吧!”

“看不上?”

美女反问了我一句。

我沉默。

忽然,美女向前走了两步。

而此时,她离我很近。

近到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

美女踮起脚,一手笼在我耳边。

呼吸若兰,柔声说道:

“是不是不喜欢钱啊?那你喜欢美女吗?要不,把我送你吧,想要吗?”

我喜欢美女。

而眼前的美女,更是堪称绝色。

看着她,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要!”

哦?

美女媚眼如丝,嫣然一笑。

“去哪儿?”

美女柔声问我。

“楼上的办公室……”

我话音一落。

美女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

“哇,你在楼上,还有办公室呢?”

我摇头。

“我没有,但你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

美女眨着长睫毛的媚眼。

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作为天象洗浴和地下赌场的邹老板。在这里,怎么可能连间办公室都没有呢?”

我话一说完。

她咯咯的娇笑。

笑的花枝乱颤。

当然,跟着颤动的,还有那对诱人的波涛。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邹晓娴又问我说。

我没回答。

但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是老千。

老千永远不会相信巧合。

从苏梅让我到赌场偏厅等她,事情就已经不对味儿了。

因为每次,她都是让我去她办公室。

或者,就干脆在洗浴等她电话也可以。

但她这次选择的地方,恰好就是偏厅。

偏厅里,又恰好有位美女。

美女呢,又恰好主动搭讪,朝我要烟。

我的一句祝她中。

水果机恰好就爆机了。

这所有的恰好放在一起,就不是恰好了。

除了预谋,还能有什么?

而唯一可能这么做的,并且我还不认识,但又能和我扯上点丝丝缕缕关系的美女。

也只有邹晓娴。

她或者是对我好奇,或者想提前考察我。

所以,才会有刚刚发生的种种。

至于邹晓娴问我,是不是想要她。

我猜,一定是苏梅把我俩之前说的,告诉了她。

她是故意搞我而已。

见我没回答,邹晓娴也没再追问。

话锋一转,说道:

“既然知道是我了,就跟我走吧……”

说着,她直接朝赌场的内部电梯走去。

这是一部赌场高管,才能坐的内部小电梯。

坐着电梯,直到楼顶。

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这栋楼的顶端。

还有这么一间奢华的办公室。

高大的全景落地窗。

波斯的手工地毯。

比利时的水晶吊灯。

各种新潮设计的办公用品。

任何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而旁边的茶水吧。

苏梅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咖啡。

见我们两人进来,苏梅起身。

冲我俩笑了笑,直接说道:

“看来不用我介绍了,你们已经认识了……”

邹晓娴也笑了下,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被他识破了。不过还不错,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见邹晓娴对我的评价,似乎还不错。

苏梅便高兴的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从见到邹晓娴到现在。

她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清纯,阳光。

又好像有些小任性的女人一样。

这样的女人,看着落落大方,人畜无害。

但我却并不这样认为。

一个掌管着一家洗浴,两家赌场。

并且,能让自己二哥一提起她,就恨的咬牙切齿的女人。

没有些雷霆手段,怎么可能做到?

六爷曾说,看人绝不能看表面。

尤其女人。

张无忌他妈也曾说过,要提防女人。



陶花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句。


“等这把结束的,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浪蹄子,敢抢我男人……”

我也没理他们,直接出门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老黑略带兴奋的说道:

“初六爷,说话方便吗?”

“方便,说吧!”

“我说我有事,局散了。我输一万一,陈晓雪输七八千吧。李大彪这王八蛋还觉得没过瘾,约明天继续!”

“陈晓雪呢?”

“她没走,应该和李大彪去酒吧了……”

“那你说没说,明天提局的事儿?”

“都没用我说。我就嘟囔两句,玩的还是太小。这王八蛋就说,明天提局,大点玩。他今天钱带的不够……”

我心里冷笑。

现在看。

这条鲶鱼,已经咬钩了。

挂断电话,还没等回去。

别墅门,忽然开了。

一抬头,就见陶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玩了不过几个小时,陶花就输了两万多,也难怪她一脸怒意。

“看出死胖子有什么问题了吗?”

陶花一脸怨气,直接问说。

“没有!”

我摇了摇头。

并没和陶花说实话。

我心里清楚,今天这个千,抓不得。

原因很简单。

第一,今天就我们两人来抓千。

而牌桌上,一共有三个人出千。

无论抓了哪个,对方一翻脸,我们两个什么办法都没有。

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俩。

第二,我看他们都对那位朱哥很客气。

他在这个圈子里,地位应该不低。

并且,这个朱哥的赌局好像不少。

刚刚这么一会儿,就接了四五个电话,都是找他打牌的。

如果我能和这个朱哥接触上。

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他们的局。

陶花气的牙根直痒。

她又不敢大声发火。

只能压低声音,忍气吞声的埋怨道:

“这个苏梅,我让她给我找个高手,她就随便找个人糊弄我。行了,以后她别想我给她带半个客人……”

虽然,陶花对我也很不满意。

但她的最生气的,还是苏梅。

我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没本事,就一味的埋怨别人。

但我还是冷着脸,问陶花。

“你到底是想抓千,还是想赢钱?”

“都想!”

陶花回答的很干脆。

我心里冷笑。

这女人,真是够贪心的。

“抓千就别想了,但赢钱,我还是有办法的……”

今天这个千,我没办法抓。

但陪了这么久,我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毕竟,我现在需要钱。

只要帮陶花翻本,那五万块,她就得付我。

听我这么说,陶花眼睛登时一亮,急忙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上去替我把钱赢回来?”

我再次摇头。

我现在上去。

赢点小钱可以。

但一旦赢多,这三个小老千,很可能就会警觉。

“那我怎么赢?”

“一会儿回去,你注意看我的动作。我让你跟,你就跟,让你弃,你就弃。别管输赢,一切按照我说的做……”

我教给陶花几个手势暗号。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

我特意把她打麻将用的“九节鞭”的暗号,简单改了下。

这样能方便她快速记住。

陶花虽然听懂了暗号。

可她还是一头雾水。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比如,我怎么能保证不上场,还能赢钱?

可我俩在外面时间太长也不好。

她便点头答应,同时小声说了一句。

“放心,花姐赢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的暗号,一共五种。

闷,跟,弃,加注,开牌。

这种递暗号的方式,即使不懂任何千术。

只靠两三个人配合,在牌桌上的胜率,也会高不少。

女人都是天生演员。

花姐更是。

我们两个一回来。

花姐的脸,就拉着老长。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


一个个眼神复杂。

有好奇,有嘲弄,有讥讽。

而我全身冰凉。

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周身弥漫。

我想报复。

想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王八蛋。

但我不能。

我不停的劝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不停的默念六爷告诉我的那句话。

“每逢大事有静气……”

我是老千。

不是街头混混,古惑仔。

我会报复。

但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

我要用老千的方式。

让他一点点走进深渊。

直到,万劫不复。

老黑虽然离我较远,但也看出这面情况不对。

他便和两个放高利的大耳窟,走了过来。

我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

而我,故意做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站在李大彪这桌旁,看着热闹。

李大彪可能觉得刺激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也不搭理我,专心玩牌。

他们玩的,叫对缝。

这是哈北以及关外一带的叫法。

在之江、南粤以及香江一带,叫射龙门。

还有些地区,叫端火锅。

玩法很简单。

每人都需要下底,然后发两张牌。

以A和6为例。

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6中间的牌。

也就是2345,算赢。

除了中间以外的,都算输。

如果第三张是A或者6,叫中柱。

要输双倍。

如果抓到相邻两张没缝儿的牌,或者对子。

则下多少输多少,不发牌。

至于赢多少,取决于你下注多少。

比如,底池里有一千。

你下了五百,赢了就拿走五百。

输了,五百就算底池里的。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桌上的牌,被下焊了。

下焊,也叫落焊。

是指在扑克牌上做记号。

下焊的方式有很多种。

可以用指甲,戒指之类的。

在牌上做细微的记号。

如果你打牌,遇到指甲锋利的。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注意。

也有一些更隐蔽的。

比如用头上擦着的发蜡,或者鼻子旁边的油,涂在扑克的背面。

只是这种方式,必须要坐在反光处,才能看得清楚。

而桌上的牌,下焊的技术。

要比上面说的方式,更高明一些。

这牌的记号,是在侧面。

很多人玩牌,不会注意牌的侧面。

认为根本看不到。

但实际把牌略一倾斜,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又看了一会儿。

我可以确定。

下焊的人,就是李大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

他竟学会了这种小手法。

我本来想的是,找机会上局。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现在,我决定改变策略。

我要给李大彪下个底钩。

慢慢的玩死他。

钓鱼的人都知道。

只要咬了底钩。

那一定就是大鱼。

我给老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直接下了楼。

点了支烟,老黑就问我说:

“刚刚那人是谁啊?”

“我表哥!不过你不用管那么多,一会儿你有个任务!”

“你说……”

“输钱!”

老黑憨憨一笑。

“这个我擅长!”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

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再回到场子里,老黑似乎更加骄横。

而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我俩现在的身份。

他是有钱的大哥。

而我,则是他的跟班司机。

虽然场子里不少人认识老黑。

但毕竟不了解,老黑现在做什么。

忽然发达,也说得过去。

见我又一次的转了回来。

李大彪便看了我一眼,讽刺道:

“我说初六,你这来回溜溜达达的也不玩。咋的,没钱啊?”

我依旧装作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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