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不!那肯定加辉煌......”好—番吹捧。看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陆非不由得有些好笑。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不过,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刘富贵的服务。“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你说你说。”“你上辈子到底养了多少匹马?”“啊?”“不然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陆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气。陆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财神,哪有人跟财神过不去的?服了!陆非竖起大拇指,刘富贵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两人笑了—会。刘富贵搓了搓手,看了看—旁的管家,压低声音满是兴奋地问:“话说回来,小陆兄弟,苏家这个蛇皮算宝贝吗?值钱吗?”“这不是—般的蛇蜕,当然...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啊,不!那肯定加辉煌......”
好—番吹捧。
看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陆非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
不过,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刘富贵的服务。
“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你说你说。”
“你上辈子到底养了多少匹马?”
“啊?”
“不然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陆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气。
陆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财神,哪有人跟财神过不去的?
服了!
陆非竖起大拇指,刘富贵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两人笑了—会。
刘富贵搓了搓手,看了看—旁的管家,压低声音满是兴奋地问:“话说回来,小陆兄弟,苏家这个蛇皮算宝贝吗?值钱吗?”
“这不是—般的蛇蜕,当然是宝贝了。”陆非不假思索地说。
“太好了!这宝贝是什么功效,能卖多少钱?”刘富贵双眼放光。
“你急什么?跟苏董谈好了再说。”陆非吃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坐下来休息。
刘富贵的屁股又开始长针,左扭右扭。
好在,苏立国很快就回来了。
他洗澡换衣,头发重新打理,恢复了七八分风采,显得精神奕奕。
“两位可吃好了?”
“吃好了,多谢苏董款待。”
苏立国命人把桌子撤掉,换上—杯新茶。
茶香袅袅。
陆非拿出那—大团灰白色的蛇蜕,以及当票。
“苏董,请问你要怎么当?活当,还是死当,什么价格?”
苏立国忌惮地看了蛇蜕—眼,坦诚道:“小陆掌柜,我也是初次和邪字号做生意。不知这典当,有何规矩和讲究?”
陆非微笑道:“和其他典当铺是—样的。”
“活当,我们约定好典当时间和条件,到期苏董可按约定赎回。”
“死当,这蛇蜕便彻底归邪字号所有,永不能赎回。”
苏立国道:“那么对邪字号来说,最好是哪—种当法?”
“都—样,邪字号不做亏本买卖!究竟怎么选,还在于苏董自己。若是这蛇蜕对苏董有用,或是想留着做纪念,便可选择活当......”
苏立国连忙摆手,苦笑道:“这东西是苏家的灾难,哪有留下做纪念的道理?我选死当!”
“那么价格呢?”陆非拿起笔。
“价格?”苏立国微微愣了下,别人办事都要收取高昂费用,而陆非却反而要花钱买邪物。
邪字号做事,果真不—般。
这吸人精气的邪物,在他手里真能变成宝贝?
“多少都行,全听小陆掌柜安排。”他也不知道什么价格对陆非是最有利的,便这样说道。
“苏董,既然是生意,你还是说个数吧。”陆非自己开价,就有了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么......”苏立国沉吟着看向刘富贵。
刘富贵立马上领会,笑道:“其实我们都懂苏董的心情,肯定感谢小陆掌柜还来不及。但这是邪字号的规矩,跟邪字号做买卖,就得典当。价格嘛,不用太在乎,有个数就成。”
苏立国想了—会,认真道:“九十九如何?水满则盈,月圆则亏,我希望邪字号永远蒸蒸日上!”
“多谢苏董!这份祝福,我收下了!”陆非迅速写好当票。
苏立国的签名龙飞凤舞,铿锵有力。
当票—式两份。
付款。
交易完成!
“苏董,我的事情做完了,想必你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陆非起身告辞。
刘富贵虽然还想和苏立国多攀谈—会,也只得跟着站起来。
虎子一看对方认识,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找那老王......”
陆非连忙打断他,道:“我们找那位老人家买古董,上次他拿了一件给我朋友,当时我们有事着急走,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再回来问问。”
要是老头是这个村的人,中年汉子知道虎子是来找人算账的,恐怕会包庇老头。
陆非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虎子一下。
虎子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们找他买古董的。”
“买古董?啥时候的事?”谁知中年汉子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前几天,就是我老板来你家那天。我在外面等的时候,那老头拿了个古董来问我收不收。”
“你没看错吧,真是个身上长黑斑的老头?”
“化成灰我也认识,绝对不会看错!”
见虎子信誓旦旦,中年汉子眼睛瞪得很大,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还真是稀罕啊!他们黄角村居然舍得把那些宝贝疙瘩拿出来卖了?”
虎子迫不及待地问:“大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们村的人不爱跟其他人来往。不过,他们村有种遗传病,只要人老了身上就会长黑斑,如果你没看错,那肯定就是黄角村的人。”
“黄角村在哪?”
“就在后边山上!还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那么多人去他们村收古董,他们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会主动把宝贝拿出来卖。”
陆非好奇道:“他们村有什么宝贝,很出名吗?”
“听说有个古墓,里面埋着不少宝贝疙瘩。”中年汉子看了他们一眼,“合着你们不知道啊?”
“他没跟我们说那么多,就拿了个东西让我们看。”
“那你们可得多长个心眼!”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他们那墓可邪性了,以前有不少土夫子打过主意。你们猜怎么着?去了好几波人,一个没回来!”
“这么凶?”
陆非和虎子对视一眼,都觉得那古墓肯定就是饿死鬼的坟墓。
“古墓里边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阴了,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们真想收古董的话,我还有个传家宝......”
“谢了,叔,我们还是先去黄角村看看。”
虎子把整盒烟塞中年汉子手里。
中年汉子也不客气,直接把烟揣进裤兜,又好心提醒道:“你们真要进村的话,可别空手去。他们村的人脾气怪,以前有不少收古董的过去,都被他们赶出来了。”
虎子撸了撸袖子:“我管他们......”
陆非按住他,问中年汉子:“那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村的人最喜欢吃肉,一天三顿都能吃,我们都喊他们食肉村。我们这一片百十年前闹过饥荒,别人家没米开锅,就他们村有肉吃。你们买些肉荤过去,就好说话了。”
“吃肉?”
虎子满脸疑惑。
“这样吧,我看你们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家里养的有土鸡,你们带上两只。我不赚钱,你们给二百块就成。”
“二百?”
“他们那古墓里值钱的宝贝可不少,你们真能收几件出来,保证你们发大财,两只鸡算啥?”
不等虎子回答,陆非就先点头了。
“行吧,你给我们抓两只公鸡,要红冠子的。”
“好咧!”
中年汉子马上抓了两只红冠公鸡,装进蛇皮口袋,一把塞到虎子手里。
虎子稀里糊涂给了钱,走出村子才反应过来。
“陆非兄弟,我是不是又被坑了?啥食肉村不食肉村的,我看他就是为了卖我两只鸡编的瞎话。”
陆非笑道:“也不一定,咱们要面对的是古墓,公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后山不通公路,车子开不上去,两人只能步行上山。
虎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非倒还好。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们看到一棵很大的黄角树。
树干粗壮得夸张,两个成年人展开手臂才能围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但是这棵参天大树早已枯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着伸向天空,透着一股沧桑和凄凉。
黄角树后面,有不少老旧的村屋。
“应该就是这了。”
陆非眯起眼睛打量这棵枯萎的古树。
“这种树通常是一个村子的风水树,这棵树如此粗壮,这村子原来应该很不错,兴旺发达。可惜,树已经死了,村子的风水也就不行了。”
虎子无比佩服地道:“陆非兄弟,你连风水也懂?”
“略懂一点而已。”陆非笑了笑。
小时候老听爷爷讲风水命理阴阳禁忌之类的知识,爷爷说,做邪物生意的就是要什么都懂,才不容易踩坑。
他潜移默化学了不少,但爷爷一直让他好好读书,从前都没什么机会施展。
“长到这种程度的风水树是不容易死亡的,树干阴沉发黑,看起来像被什么冲撞了,难道村子发生过大变故?”
随后,陆非把目光投向村子。
山林环抱中,低矮老旧的房屋默默地蜷缩着。
土墙灰瓦,墙面像老人的脸庞般遍布沟壑。杂草见缝插针地从每一个角落钻出,树木掩盖着院落,凋敝而幽深。
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可却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管他们村咋了,老子现在就找那老王八算账去!”
虎子抹了一把虚汗,大步走向村子。
“等等!你现在找他,他肯定不认账。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坟头土,先解了你身上的饿鬼煞再说。”陆非叫住他。
虎子想了一下,硬生生收回双腿。
“也对!等老子活过来,再好好收拾他! ”
说着,他望了望四周。
“这片山挺大的,不知道古墓在哪。陆非兄弟,我记得你昨天说,到了地方你就有办法?”
“没错。”陆非点点头。
“啥办法?”
“简单,它自己会找。”
陆非让虎子拎着鸡,自己拿出那枚恶鬼钱,然后把一根红线绑在钱币上,将钱抛到地面。
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杂草轻轻摇晃。
随后,那铜钱动了动,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急促尖锐的磨刀声,深深刺激着陆非的耳膜。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人踮脚,鬼附身!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这一单生意黄了没什么,万一谢瑶......
“冷静!冷静!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开灯。”
陆非顺着墙壁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走廊灯开关,使劲一按,却没有反应。
“停电?别墅怎么可能停电?”
陆非的心不断下沉,这邪物的手段超乎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楼梯虽然不算高,但这么头朝下摔下去,还是相当危险。
“那玩意在警告我!”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如果陆非在这时候跑路走人,邪物就不会为难他。
但生意一旦接下就必须做到底,这是邪字号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后退的道理。
“这点小手段就想吓到我?没门!”
陆非冷哼一声,为自己虚张声势,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爷爷说过,这种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它们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否则就会被它们拿捏。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瑶干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时间了......”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显然谢瑶才刚刚进去。
里面太黑了,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地下室这种地方,因为阳光较少,本来就比较阴森。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找不到谢瑶的时候,她就会刚好出现,好像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地下室该不会有圈套吧?
谢瑶随时都有危险,陆非不可能放着顾客不管,只能知难而上,咬牙追去。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地面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摆放着各种身器材。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骨头,骨头......”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骨头?”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到了她。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它们要我的骨头!”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左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时间陆非竟挣脱不掉。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那些黑影紧紧围在她的周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但陆非去看她的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些黑影只有镜子里才可以看到!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谢瑶的声音充满痛苦。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不是骨头,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再不阻止,她也会变成黑影中的一员了。
“住手!”
陆非大吼一声,甩开谢瑶的手,握紧桃木小刀,欲阻止那条项链。
但是,项链却不在谢瑶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不容陆非多想,镜子里那些黑影就抓住谢瑶的手,将那锋利的剔骨刀朝狠狠陆非刺来。
陆非连忙后退。
锋利的刀光划破黑暗,谢瑶发疯似的对着陆非劈砍。
陆非手忙脚乱的躲闪,看着镜子里谢瑶的魂魄一点点被扯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镜子?”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陆非眼皮直跳。
要么没生意,要么一上来就是个凶物。
老天爷故意的吧?
但在顾客面前不能露怯,他镇定地道:“谢小姐,我爷爷在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你要当什么,跟我说是一样的,我爷爷懂的我都懂。”
“你?”
谢瑶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原因很简单,陆非太年轻了。
当铺的掌柜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能鉴别出物品的好坏吗?更何况,她要当的是关乎她性命的邪物。
陆非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谁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自己要拿出一些真东西,才能让对方信服。
所以,他态度很好地道:“谢小姐,你近来应该疲惫无力,经常做噩梦吧?而且,你的触感变得麻木,难以感知冷暖。即使喝刚烧开的开水,也很难感觉到烫。”
谢瑶微微一惊,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她就差点烫伤食道,当时,她人在家中,外人可没有途径知道。
陆非笑了笑,没有解释。
开玩笑,她身上跟着那么长一串脏东西,想不看出来都难!
当然,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这是陆非的能力,他天生就比别人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谢小姐,恕我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天你就会重病不起。”
“只有三天?!你确定吗?”
谢瑶眼睛睁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求着人做买卖!”
陆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直接说三天后领盒饭。
“但看在你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掌眼,如果对结果不满意,你不当就是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往下谈。”
掌眼是行话,也就是鉴定的意思。
谢瑶权衡片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咬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首饰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
“自从戴上这个东西,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现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这张名片。”
“谢小姐放心,我当然会尽全力。”
陆非相当郑重地戴上专用手套。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里面的东西还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点紧张。
微微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他小心打开盒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谢瑶,试探问道:“谢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
“我非常确定!自从我戴上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谢瑶的语气十分肯定,“不,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陆非更加奇怪了,问道:“什么梦?”
谢瑶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名牌小包。
顿了顿,才道:“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充满恶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现,那我觉得没什么。”
“但它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我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它。这不是梦境可以解释的。”
“我怀疑它不是一件简单的首饰,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谢瑶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恐惧。
陆非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
“人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了一个!早上醒来,那个明明被我扔掉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之后试过很多办法,无论我把它扔到河里,还是放进火里烧,或者砸碎,都不行,反而把它惹怒了。”
“我每扔一次,梦里的人影都会多一个......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床边密密麻麻都是。”
“它们都在看着我!”
谢瑶紧紧看着陆非。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
“你不知道它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只能感觉到自己在迅速枯萎,就快没有时间了。”
陆非点了点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确实挺让人害怕的。
谢瑶深吸一口气,道:“所以,陆掌柜,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要缠着我?”
陆非却把首饰盒推了回去。
“抱歉,谢小姐,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在说谎,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邪物!”
古玩街附近。
一条几乎没有行人的偏僻街道。
几盏稀疏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虎子站在十字路口,望着黑黢黢的四周,感觉浑身直发毛。
“陆非,咱不是要把那个死人送走吗?跑到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来干啥?”
“十字路口阴气重,想让它现身,就得到这种地方来。”陆非左右望了望,把手里一堆东西放下。
“啥?还要让它出来?”
“它不出来,你怎么给它赔礼道歉?别愣着了,快来放东西。”
借着路灯的光芒,陆非和虎子一点点地把白天买好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十字路口仔细摆好。
猪头肉,烧鸡,泡水的白米饭,生鸡蛋,白豆腐,干果,糖饼,苹果。
一共八大碗。
“陆非,这些东西有啥说头没?为啥鬼就喜欢吃这些?”虎子好奇地问。
“实话说,人吃阳,鬼吃阴,”陆非一边拾掇,一边解释。
“猪头肉、烧鸡,糖饼水果这些都是祭祀常用的贡品。泡水的白米饭,生鸡蛋,还有白豆腐都是鬼爱吃的东西。”
“槐树属阴,槐花泡酒,鬼喝了最好。”
“八大碗,再加一瓶酒,就算一桌正儿八经给鬼吃的席桌,也叫送阴菜。”
虎子听得一愣一愣地,佩服道:“你家不是开当铺的吗?咋还懂这些?”
“我们当铺专门和邪物打交道,不懂行还怎么吃这碗饭?”陆非一副高人的模样,淡淡说道。
其实他哪里真懂这些,还不都是以前爷爷教的。
接着,他指挥虎子把纸人摆在八大碗两边。
“这俩纸人又是干啥的?”
“这叫金童玉女,伺候它吃饭的。一会儿它愿意吃这桌送阴菜,这事就有得谈。”
虎子听得咂舌,道:“准备了这么多,又是八大碗又是金童玉女,我这也算诚意十足了,它应该不会为难我了吧?”
“这我可不敢保证,总之你诚心点。对了,你有烟没?万一对方喜欢抽烟,备着总比没有的好。”
“有有有!”
虎子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是他自己平时抽,牌子不怎么样,但也算一份心意。
把所有东西摆好,陆非又拿出香灰,在八大碗外面洒了一个大圈。
“陆非,这又是啥意思?”
“这些都是鬼爱吃的,划个道道隔开,免得把其他孤魂野鬼引来。”
做完所有准备工作,陆非看了眼时间,正好过了凌晨12点。
“开始吧。”
他让虎子点燃香烛,插在八大碗前面。
然后对着八大碗烧纸钱,请死者出来吃饭。
“有怪莫怪,不管是大哥还是大姐,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钱,我也是被那个老头坑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您应该找他。吃了这顿饭,就请您放过我吧。”
“我给您多烧纸......”
虎子一边烧纸一边对着四周祭拜。
可是过了半个小时,那八碗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陆非,咋还没动静?它是不是不肯放过我啊?”虎子有点慌。
“别急,你继续拜。”陆非心里也没底,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虎子就更撑不住了。
“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请您放过我吧......”
虎子不停地拜。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
纸灰飞舞。
立在八大碗两边的纸人,轻轻颤抖起来。
虎子顿时打了个激灵,两只眼睛惊恐地望向四周,哆嗦着道:“陆非,它是不是来了?”
“不知道,我没看见。”陆非眯着眼睛,四处打量。
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寒,却找不到那东西在哪。
“你继续......”
陆非转过身,看到虎子不由得瞳孔一缩。
虎子僵硬地蹲在原地,一脸呆滞,手上还保持着烧纸钱的动作,但钱却没丢进火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火光摇曳间,他的后背上好像趴着个怪异的黑影。
“来了!”陆非的心顿时跳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动静,以免激怒了对方。
呆了几秒后,虎子突然抬起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八碗送阴菜。
他嘴巴张开,发出令人牙酸的磨牙声,口水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流淌出来。
接着,他用手抓起碗里的菜,疯狂地往嘴里塞。
油污弄得满嘴满脸都是,嘴里发出猪进食般的咕噜声,嚼都不嚼地狼吞虎咽。
那画面又恶心又恐怖。
陆非在旁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又不能去阻止。
他知道,这是那个死人在用虎子的身体吃饭。只要死人愿意吃,就是好事。
不过这吃相,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
等等,饿死鬼?
陆非眼神微变,重新打量虎子。
他身体骨瘦如柴,肚子却高高鼓起。
这不是像,这分明就是饿死鬼!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饿死鬼最贪吃,不知道这份送阴菜够不够它吃,万一它没吃饱,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果然,才几分钟,八大碗送阴菜就被虎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似乎还没吃饱,转过身来,呆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陆非,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满口牙齿。
那目光瘆人得很,陆非硬着头皮,把买的那枚铜钱放到他面前。
只要他收了这枚铜钱,就算了结。
“大哥,我这位朋友知道错了,这是他赔给你的钱!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但虎子不看铜钱,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非,口水滴滴答答流了出来。
陆非感觉不妙,小心地往后退。
他一动,虎子也动了,喉咙里发出怪叫,饿狗抢食般的扑向陆非。
陆非连忙跑开,虎子扑了个空。
他身子瘦,肚子大,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非趁此机会,将一筒子公鸡血泼到他身上。
虎子浑身像触电般痉挛,接着高高耸起的肚子诡异蠕动,表情极为痛苦。
最后,哇的一声往外吐。
吐的却不是刚才吃的东西,而是一团团像淤泥般的黑色粘稠物,腥臭无比。
吐了整整一大滩还不算完,一个劲地干呕。
陆非连忙忍着恶臭上前,朝他的嘴里洒了一把香灰,总算止住了他的呕吐。
否则,他非得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不可。
陆非将他拖到一边,往他脸上泼了点凉水。
他幽幽地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送走了吗?”
陆非摇头。
虎子干瘦的身体抖了抖,眼里的光暗下去,沙哑道:“我是不是死定了?”
“不,反而有救!”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眼神明亮地道:“我知道这铜钱是什么邪物了!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这可是个得天独厚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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