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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七零:冷面大佬被娇媳摁墙撩小说

福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家北屋,厅堂。祖宗牌位下,一家之主宋铁牛坐在厅首,一言不发。宋老太端着一缸热气腾腾的茶从厨房出来,轻轻放到了宋铁牛的手边桌上。宋家大房的一家四口早已到了,或站或坐,就等着宋家二房的三人。大家都不说话,长辈们盯着宋清婉看,眼神里充满了批判与厌弃,厅堂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宋清婉跟在父母后面,抬头挺胸,只当没看见。她刚坐下,就听见里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长相还算清秀的姑娘,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是小姑宋灿。“二哥、二嫂来了!”宋灿客气笑道,仿佛对厅堂里的凝重氛围毫无察觉。宋灿朝她眨了眨眼,搬着凳子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熟稔地拉起了她的手,说起了悄悄话。“你个傻丫头,平日里看着胆小如鼠,没想到主意这么大!”“不过,既然婚都结了,那就好好过日子...

主角:陆铮宋清婉   更新:2024-12-21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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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铮宋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七零:冷面大佬被娇媳摁墙撩小说》,由网络作家“福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家北屋,厅堂。祖宗牌位下,一家之主宋铁牛坐在厅首,一言不发。宋老太端着一缸热气腾腾的茶从厨房出来,轻轻放到了宋铁牛的手边桌上。宋家大房的一家四口早已到了,或站或坐,就等着宋家二房的三人。大家都不说话,长辈们盯着宋清婉看,眼神里充满了批判与厌弃,厅堂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宋清婉跟在父母后面,抬头挺胸,只当没看见。她刚坐下,就听见里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长相还算清秀的姑娘,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是小姑宋灿。“二哥、二嫂来了!”宋灿客气笑道,仿佛对厅堂里的凝重氛围毫无察觉。宋灿朝她眨了眨眼,搬着凳子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熟稔地拉起了她的手,说起了悄悄话。“你个傻丫头,平日里看着胆小如鼠,没想到主意这么大!”“不过,既然婚都结了,那就好好过日子...

《闪婚七零:冷面大佬被娇媳摁墙撩小说》精彩片段


宋家北屋,厅堂。

祖宗牌位下,一家之主宋铁牛坐在厅首,一言不发。

宋老太端着一缸热气腾腾的茶从厨房出来,轻轻放到了宋铁牛的手边桌上。

宋家大房的一家四口早已到了,或站或坐,就等着宋家二房的三人。

大家都不说话,长辈们盯着宋清婉看,眼神里充满了批判与厌弃,厅堂里的氛围十分压抑。

宋清婉跟在父母后面,抬头挺胸,只当没看见。

她刚坐下,就听见里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长相还算清秀的姑娘,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是小姑宋灿。

“二哥、二嫂来了!”宋灿客气笑道,仿佛对厅堂里的凝重氛围毫无察觉。

宋灿朝她眨了眨眼,搬着凳子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熟稔地拉起了她的手,说起了悄悄话。

“你个傻丫头,平日里看着胆小如鼠,没想到主意这么大!”

“不过,既然婚都结了,那就好好过日子,莫欺人穷!”

“我瞧你家陆铮,虽然现在落魄,却一看就是个人中龙凤,他日若是还有机缘回城,那你的好日子就在后头呢!”

听完这话,宋清婉眼神微闪,老天爷!宋灿该不会也是穿书或者重生的吧?

“你这么看我干嘛?”迎着她的目光,宋灿微微有些心虚。

“光从今天他愿意娶你这件事,不难看出,陆铮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人生起起落落,且看吧,没准让你捡到了宝!”宋灿拍拍她的手背道。

同时,往她手里悄悄塞了一个小红包。

“快收起来吧,这是小姑送你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

宋清婉捏着红包,在手里悄悄一搓,应该是票票无疑。

她赶紧将红包收好,揣进了口袋里,嘴甜道:“谢谢小姑!”

上首位置,宋铁牛见姑侄俩凑一块嘀嘀咕咕,就忍不住皱眉,板着脸斥道:

“灿灿,快回你屋去!”

“爸妈和你两个哥哥谈点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瞎掺和什么?”

宋灿耸了耸肩,“喔。”起身回了屋。

宋清婉摸着口袋里的意外之喜,正开心,忽然察觉到一阵冷意从不远处投来。

她顺着方向望过去,正好看见宋招娣正冷冷地盯着她看,眼底的嫉妒与恨意暴露无疑。

宋招娣没想到,两人真的会领证!

宋清婉丝毫不惧,迎着宋招娣的目光挑眉冷笑:

局是你设的,人是你药倒的,现在两人领证锁死,你又嫉恨些什么?

“咳,咳!”宋铁牛粗哑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银生,清婉这件事情,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打算的?”

江春兰紧张地攥住了闺女的手,将目光投向自家男人。

宋银生当即绷直了身体,闷声道:“爸,这事还能怎么办?陆铮就是个光杆司令,家里连根毛都没有!”

“不过既然领了证,我闺女愿意嫁,全当多养一个上门女婿!”

“陆铮若是愿意,就挑个好日子让他搬过来!”

宋银生话音刚落,上首便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胡闹!”

宋铁牛愤怒拍桌,震地茶缸里的热水溅出来一大摊。

“哪有出嫁的闺女,还带着丈夫住娘家的道理?”

“就算你们二房不要脸面,你爹娘祖宗也不要脸面了!”

宋银生被训得不吭声,大房两口子互相对视,显然都认同宋铁牛的话。

“老头子,你谈事就谈事,好好说话,这么大气性做什么?”宋老太站在旁边,一边给宋铁牛拍背顺气,一边轻声哄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银生两口子不懂事,你多少给真小子留点脸面才是。”

宋老太口中的真小子,正是宋清婉的亲哥宋真。

倒不是宋真多得老两口的疼爱,主要是他年少有为,是全家唯一一个上交工资的。

提到宋真,宋铁牛眼神开始闪烁,显然是把话听进去了。

宋铁牛深吸了口气,冷声道:“既已领证结婚,清婉必须搬过去!”

“她就算不顾爹娘祖宗脸面,也得为她小姑和堂姐的将来着想!”

“灿灿和招娣,都还没有聘人家,若是闲话传出去,她们两个将来还怎么说亲?”

听到这里,刚才一直不吭声的大房媳妇许秀莲,瞬间坐不住了。

“爹说的对!”

“既然两人领了证,自然是要住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们宋家也没有棒打鸳鸯的道理!”

“我翻了老黄历,三天后就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就算陆铮再不好,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没人拿刀逼她!”

宋清婉坐在一旁听着,悠悠道:“爷爷,大伯娘,你们急什么?”

“从始至终,我也没说赖在家里,不搬过去呀!”

“清婉丫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宋铁牛眯眼看她,老谋深算道,“那就这么定了。”

“三日之内,清婉必须搬出陆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就算哭,也别回娘家哭!”

听了宋铁牛这番话,大房明显是松了口气,二房却一下萎靡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岂料,宋清婉紧接着又道:“逼我搬过去,没问题!”

“不过如今家里也没分家,总要给我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吧!”

江春兰也站起来道:“就是,清婉愿意搬过去也可以,那她的嫁妆呢?”

宋家还没有分家,嫁妆自然是从公中出。

宋老太一听这话,瞬间就不淡定了,指着江春兰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都干出这种丑事,娘俩还有脸在这里讨嫁妆?”

“老娘告诉你,咱们老宋家没把她浸猪笼沉塘,你都要感谢这新时代好!”

大房的许秀莲,也忍不住跟着开口,讥讽道:

“就是,若我家招娣敢这般行事,我宁愿一根麻绳勒死,也不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一直不吭声的宋金生,见宋银生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瞪了自己老婆一眼,“闭嘴!”

许秀莲不服气,“我又没说错!”

“再者说,都是男方先给彩礼,女方才考虑陪嫁妆!怎么,那破落户还想要空手套白狼?”

“咱们老宋家什么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

“灿灿和招娣还没嫁人,两个小子将来也要娶媳妇、建新房,哪哪都要用钱!”

大儿媳的一番话,简直说到了宋老太的心坎里。

饶是平时嫌她又懒又馋,如今一下也看顺眼了。

江春兰听着这些戳心窝子的话,气得浑身都发抖,“我自己养的闺女,品性我最清楚!”

“若是昨晚宋招娣不灌清婉喝酒,陆铮没被人下药陷害,会出这种事?”

“要怪,只能怪那背后作妖使坏的烂人!要勒也是勒死那烂心肝的!”

“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们能有什么错?”

宋清婉坐在旁边听着,眼窝一热。

她说完昨晚的事情经过,明明大家都不相信!

唯有江春兰,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闺女,并竭尽全力保护她。

“既然公中不愿意出嫁妆,那就从我儿子的工资里出!”

“宋真工作两年多了,给公中交的钱至少有四百多块,那就拿出一半来给清婉当嫁妆傍身!”

此话一出,大家都懵了!

宋铁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四百多块?老二家说的,可是真的?”


大房四口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只知道,宋真每个月按时往家里交钱,宋老太却从未透漏过,到底交了多少。

一开始,许秀莲还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都被婆婆狠狠警告,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去,大哥工资居然能挣这么多!”宋斌双眼发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宋老太一看家人的反应,立马就慌了,“都看我做什么?”

“家里柴米油盐,哪一样不用花钱?谁不吃饭?”

“你们老子娘还没死、这家还没分呢,就想着从我们手里扣钱?做梦!”

这一下,大房彻底不吭声了。

两百块钱,对于每天土里刨食,也只够全家人勉强果腹的庄稼人来说,那可是笔天文数字!

这钱既然是二房宋真挣的,人家说要拿出一半来给闺女当嫁妆,大房也没法说什么。

接下来,就看婆媳之间斗法,谁更豁得出去了。

江春兰气得发抖,红着眼倔强道:

“妈,清婉的嫁妆必须给,两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宋老太一看现场情势不对,眼珠子滴溜一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开始边哭边嚷:

“老天爷!儿子儿媳妇不孝呀,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呀!”

“钱是一家人挣的,也是全家人花的,现在突然之间,让我上哪去借这两百块钱,呜呜呜!”

情况变化太快,宋清婉吓一跳,可看着宋老太唱做俱佳的“表演”,还是心生佩服,真专业!

看到宋老太演这一出,男人皱眉,女的撇嘴,小辈们满脸烦躁。

一直低头默不作声的宋招娣,嘴角却挂上了淡淡得逞的笑,看来这次谈事,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个结果,基本和她上辈子一样,嫁人一场,连件新衣服都没有穿上,更别谈嫁妆了。

宋铁牛瞥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老妻,嫌弃地道:“行了!这件事情,就说到这......”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二儿子宋银生站了起来,直接打断道:“爸!”

“清婉的嫁妆,两百块钱压箱底,一分都不能少!”

“陆铮住的地方什么情况,咱们都清楚,既然这样,九件三十六条腿就由咱们家来准备,一条腿都不能少。”

宋银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语气很平静,以致于宋家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不是魔怔了。

宋铁牛凝视着自己的二儿子,嘴巴微张,“老二,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这话若是传出去,宋家贴嫁妆、爬床也要去嫁破落户,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好了好了,老子懒得和你掰扯,我看你是被枕头风吹昏了头!”

说完,宋铁牛狠狠地瞪了江春兰和宋清婉母女俩一眼,“哼!”背着双手就要回房。

“爸!”宋银生再次叫住了父亲,宋铁牛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后背一震,停在了原地。

宋银生浑身都在颤,一字一句道:“要么,给清婉陪嫁妆,要么就......分家!”

分家两个字刚说出口,宋铁牛就指着宋银生骂道:“老子打死你这个逆子!”

说完,作势要抄起旁边的椅子动手。

宋清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压住了椅子。

宋铁牛一愣,随之目露寒光,“死丫头,你敢帮着你爸拦我?”

宋铁牛扬起大巴掌,就要狠狠扇下来。

宋清婉见情况不对,灵活一躲,直接从他腋下钻到了背后。

随后,只听见嘎嘣一声,宋铁牛因用力过度后打空,胳膊脱臼了,好像还闪了腰。

“哎哟!”

其他人都吓一跳,纷纷上前去看。

宋清婉双手一摊,无辜地道:

“你们都看清了吧?我可没动手,是爷爷自找的!”

宋铁牛气得差点吐血,“滚!滚犊子!”

堂屋里乱作一团,最后不欢而散。

宋清婉跟着父母,回了二房的家。

她见亲爹郁郁寡欢,心生不忍:

“爸,要不嫁妆,还是算了吧,省得你和妈夹在中间难做。”

一听这话,宋银生顿时虎起了脸,“你说啥?”

“事已至此,你嫁妆若是不要了,今天这架岂不是白吵了?”

宋清婉呆了一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刚才还满脑门官司的江春兰,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小傻瓜,你记住了,该是咱们的,一分都不能少。”

“不是咱们的,多一分咱也不要。”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爸妈会替你做主的!”

宋清婉心里甜丝丝的,轻轻点头,“嗯。”

说着,江春兰忽然想起了傍晚的细节。

她抬眉扫了一眼宋银生,牵着闺女默默走到了一边,小声道:“依我看,陆铮是个心细体贴的,你既然愿意嫁他,妈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只记着,人生很长,只要夫妻俩同心携手,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你们可能会苦一阵子,但绝不会苦一辈子的,知道吗?”

宋清婉小脸酡红,心虚地道:“嗯,我记住了。”

可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陆铮过一辈子呀!只能是边走边看了。

旁边的宋银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真的有胡子的话。

自己精心养了二十年的好白菜,居然就这样被猪给拱了,换谁不生气?

江春兰笑嗔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后动作轻柔地,帮宋清婉把两根大黑辫子放到身后,满眼疼爱道:

“好了,我家清婉也累一天了,赶紧回房歇着吧!”

宋清婉有些不舍地离开了父母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

小小的一间房,被布置地精致素雅、干净整洁。

窗户的对面,是一张实木单人床,床边还有一个实木衣柜,一张简单的梳妆台。

宋清婉紧张地走到镜子前,第一次打量自己这张脸,居然和从前的自己有九分相似。

从前的她,是典型的鹅蛋脸,但偏瘦。

而如今镜子里的自己,一张鹅蛋脸圆润饱满,嘴角牵动微微一笑,眸中似流光溢彩,美地惊人!

咚,咚!

忽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动作极轻,似是不愿意惊扰对面的父母。

宋清婉顿时心生警惕,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她?


宋银生扬起锄头,和宋家族内几位交好的堂兄弟一起迎了上去,目眦欲裂,寸步不让。

“谁敢先动一下试试?老子跟他拼命!”

眼看双方越来越近,宋清婉急了,赶紧松开陆铮往前冲。

“住手!都住手!”

她虽然没见过这群眼生的人,但听了双方的对话也知道,定是有人偷偷举报了陆铮。

这群人得了信,就像老鼠闻到了香油的味,连夜从乡镇上下来抄东西的!

她当然不舍得,这么多新家具刚摆上,都还没有用上一天,就要全部被抄走。

可若是,和家人的安全健康比起来,这点身外物又算得了什么?

东西没了,可以再置办。

可若是身体受伤,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尤其是父亲宋银生,正值壮年,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出丝毫差错。

可惜双方人太多,还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宋清婉还没挤到人群前面,声音就被淹没在人群当中。

眼看双方一触即发,倏然,变故突生。

“啵!”一道细微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宋清婉身边擦过去。

下一秒,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看见为首的猥琐男子,以一种极度夸张的姿势,砰地一声,呈大字摔趴在地上。

头和面向下,五体投地的朝着宋银生行了个大礼。

双方距离,只差三步远。

宋银生吓一跳,生怕被对方碰瓷,赶紧拽着身边几位堂兄弟连连后退好几步,并扬声道:

“大家可都看见了,帮忙做个见证,是他自己摔倒的,可不关我们的事!”

双方人全都傻了,瞬间偃旗息鼓,不再吭声。

只默默注视着人群中间的男子,等着下一步指令。

“赖队长,你没事吧?”猥琐男子身边的跟班,颤着声音上前问道。

这跟班心中悔死了,今晚怎么就这么寸?

就差几步,双方就碰上了,队长先忍几步再摔倒,也来得及呀!

怎么偏偏摔在了这个空当?

如今那么多人,灯火通明,众目睽睽之下,就他一人离的最近!

若真是要细究起来,赖队长今晚这一摔,可和他脱不了关系!

“呜呜呜,好痛!”猥琐的赖队长双手撑地,慢慢抬起头来,满脸都是血。

仔细一看,不仅脸划破了,鼻子磕破了。

一口门牙还正好磕在石头上,摇摇晃晃损失了大半。

“哎哟我去!”

大半夜,小跟班被赖队长这一脸的泥土和血,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快!快送赖队长去医院!”小跟班拍拍屁股上的土,赶紧扶起赖队长道。

身后跟过来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胆大的,壮着胆子问道:

“东西还没抄完,剩下的怎么办?”

赖队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嘴唇高高肿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清楚的话。

跟班倒是领悟透了,帮着翻译道:

“你们是不是傻?”

“剩下的家具又没长腿!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今晚先这样,改天再说!”

众人一听颇有道理,赶紧跟着撤了。

赖队长一行人走后,宋银生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门槛上,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宋清婉强忍着冲动,才忍住没有回头去看陆铮,而是朝着前方瘫坐在门槛上的父亲,小跑了过来。

“爸,你没事吧?”宋清婉心疼道,眼眶一下就红了。

眼看着闺女居然赶了回来,宋寅银生后背一挺,就要扶着锄头站起来。


除非疯了!

西屋门口,一家三口窃窃私语,吃饭、吃瓜两不误。

正屋门口骂累了的宋老太,终于将矛头转向了二房:

“看什么看?滚回屋里去!”

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赶紧端着碗进屋。

“哼,我看你们一个个的,真的是翅膀硬了!......”

吃过早饭,宋清婉还没来得及出门打听,昨晚的激烈战况,最后到底是如何收场的?

新郎官就上门了!

陆铮穿着一身新衣,连夜理了板寸、刮了胡子,手里还推着一辆自行车。

宋清婉一眼便看出,自行车仍旧是跟村中家借的,前面还绑着一朵大红色绸花。

只不过,今日单车前杠上,居然还提前缠上了棉花垫子。

更让宋清婉十分意外的是,陆铮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锣鼓班子。

从牛棚出发,穿过清溪村,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陆铮满面红光,双眼发亮地望着她。

“婉婉,我来接你回家!”

陆铮支好自行车,大步朝她走来。

不等宋清婉反应,直接弯腰一把将人抱起,转身就放上了自行车。

“好好过!”江春兰依依不舍地,将闺女的手交到了陆铮的手里。

“你俩把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欢声笑语中,陆铮载着宋清婉直奔新家,鞭炮声在身后噼里啪啦响起。

宋清婉吓得往陆铮怀里一缩,伸手捂住了耳朵。

她下意识回头张望,还没来得及和父母好好告别,家就已经越来越远......

宋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坚定地目视前方,迎接新的生活!

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人滚滚前行。

“你离我远点。”宋清婉红着耳朵小声道。

她反手伸到背后,轻轻推陆铮的胸膛。

由于两人贴得太近,男人炽热的呼吸,混着微微凉风一起往她衣领里钻,撩得皮肤直痒痒。

陆铮眼角闪过一抹笑意,却故意板着声音道:“哎,你别乱动!”

话音未落,自行车龙头就像不受控制般,在满是石子和沟壑的土路上摇摆了起来。

宋清婉脸色一白,下意识就要往下蹦。

“那你自己骑,我先下来!”

谁知她刚往下蹦,脚尖还没着地,就被拦腰搂住,又抱着坐了回去。

“哎!你别摔着我!”

宋清婉赶紧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要摔一起摔!”

陆铮差点气笑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

宋清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悄悄咽了下口水,“你说呢?”

陆铮干脆双脚撑地,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搂住宋清婉纤腰的手猛地收紧。

陆铮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挑眉道:

“上了我的贼车,还想下车?哼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宋清婉眨了眨眼,只觉得搂着的这颗大脑袋,越来越扎手是怎么回事?

她心虚地挪开目光,又慢慢松开了手,故作镇定道:

“哦,那你倒是骑呀!”

既然有车坐,谁还会想走路呀?她又不傻。

接下来的路程,陆铮骑得很慢,却很稳。

两人十分默契,一路再也无言,直到回到了新家:清溪村大队上的牛棚。

从前,这里巅峰时刻曾养过八头牛,老村长是个养牛专家。

到了农忙时刻,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都会排队来清溪村借牛。

不过后来,那八头牛老的老,病的病,再加上附近几个村子,软磨硬泡要用粮食换。

渐渐地,村里就只剩下三头正值壮年的牛和一头小牛了。

就在陆铮下放到清溪村牛棚的次月,老村长硬说这牛棚年久失修,不适合牛居住。


宋清婉对自己的亲娘,是刮目相看!

不到半天功夫,宋家二房堆着的小野猪肉、猪杂和猪血等,就被换得七七八八。

而宋清婉的闺房里,却凭空多出了近四百斤的粮食,还有各种菜干、蘑菇干。

干完活后,江春兰边一拍着粮食袋,一边痛快道:

“这些粮食,你们小两口照着一天两斤多,省着点吃,先吃个半年左右没问题!”

宋清婉咧嘴笑,用力点头。

看着堆满屋子的粮食,心里别提多踏实了!

随后,江春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又凑近了些。

趁着四下无人,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一沓现金,塞到了宋清婉的手里。

“快收好!”

“这里一共是二百六十六块钱,这些给你压箱底。”

宋清婉吓一跳,“这么多?”

二房本来就没钱,全靠这次分家分了三百多块。

除了这里的二百六十六块,剩下的钱还要给她置办家具。

也就是说,她这次嫁人,几乎是掏空了二房的家底!

“妈,这不行!”

宋清婉当即拒绝,下意识便道:“我不过搬过去住个一年半载,兴许明年就搬回家来了。”

“真用不了这么多钱!”

“哥哥还没说亲,这钱还是留着给哥哥,等将来聘媳妇用吧!”

一家人在一起,真心换真心。

家人处处替她着想,宋清婉自然不会那么自私,凡事都只想着自己。

“呸呸呸!”

“你这丫头,才刚领证,说什么傻话?”

宋清婉耸了下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江春兰见她不接,当即板起了脸,“宋清婉,听话!”

见女儿发愣,江春兰又开始后悔,自己说话的语气太冲。

于是放缓语气,软声解释道:“这件事情,是你哥哥他亲自拿的主意!”

“你哥说,他有稳定工作,每个月都能领工资。”

“分家了,他挣的就都是咱们自己的,再攒个一年半载,家里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宋清婉听着有些心疼,小声道:

“就算哥哥有工作,能挣钱,那也是他努力干活挣的。”

“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的就是他的......”

听女儿这么体贴,江春兰眼眶一红,转身揉了下眼睛,方道:

“有你这句话,你让你哥干啥他都乐意!”

“放心吧,你哥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倒是你跟着陆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手里多留点活钱,过日子才踏实,知道吗?”

最终,宋清婉拗不过母亲,还是收下了。

“乖,自己把钱藏好!”

江春兰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就要出房间。

“妈,”宋清婉突然开口,又喊住了江春兰,“等一下!”

“啥事儿呀?”江春兰笑着转身。

宋清婉眼神闪躲,有些扭捏道:

“妈,我记得你给大哥做了两身,夏天穿的新衣裳,还没来得及给大哥吧?”

江春兰下意识点点头,“嗯啦!”

“你大哥这不正好回来,这才就让他带回单位去!”

宋清婉小脸一红,凑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软软地撒娇道:

“妈,要不,你分给我一身呗?”

江春兰听完,简直哭笑不得!

“那是男装,你要你哥的衣服做什么?”

“若是想穿新衣裳,樟木箱底还有一匹花布,妈给你做两条漂亮的连衣裙,好不好?”

宋清婉直接摇头拒绝,“不要,我就想要哥哥的新衣服。”

她目测了一下,陆铮和哥哥身材大体差不多。

因此宋真的衣服,陆铮肯定是能穿。

江春兰看着自己的闺女,愣了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小声询问道:

“婉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把你哥的新衣服给阿铮?”

宋清婉小脸通红,心虚地点了点头。

“妈,陆铮他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宋清婉都不敢想象,这么长时间以来,陆铮是怎么凭着那一身单衣,撑过这么长时间的。

江春兰听完,立即转身往外走,“你等着!”

不一会儿功夫,江春兰就去而复返了。

她的手里,不仅拿了一套新衣,还收拾出了两套,半旧不新的衣服,叠放在了一起。

“这三套衣服,你先带过去给他穿。”

“今后的陆家,就由你来管家了,你根据自己手里银钱活络的程度,想着换季帮他裁新衣便是。”

宋清婉捧着那三套衣服,瞬间就乐了,连连笑着点头。

“嗯!妈,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自从宋清婉想清楚后,陆铮在她的眼里,那就不仅仅是一个身材惹火的男人了,更是一个掉落凡间的财神爷!

江春兰出了房间后,宋清婉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

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些现金,藏到枕头里面。

牛棚那边,连个多余的枕头都没有。

等她搬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床上用品,肯定是要打包一起带过去的。

宋清婉刚把现金藏好,忽然,发现窗外有道虚影一晃而过。

虽然,她并没有看清,刚才窗外的到底是人影还是眼花了。

可为了保险起见,宋清婉觉得这么多现金藏在枕头里面,肯定是不安全了。

她干脆若无其事地将枕头复原,然后走到窗边看了看。

确定窗外无人后,她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将手里的现金,埋进了最中间的一袋粮食里。

出门后,宋清婉仍不太放心,又把窗户栓上,把房门的锁给挂上了。

厨房后面,江春兰已经开始忙着准备做晚饭了。

秦舟乖乖坐在一旁的光线明亮处,仍在认认真真地帮着挑拣颗粒饱满的黄豆。

这是宋清婉布置给小家伙的任务。

主要是,秦舟实在是太小了,家里没什么适合他干的活。

今天家里多数是荤菜,宋清婉想光明正大地,留小家伙在家吃晚饭,所以只能没事找事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小家伙抬头看了她一眼,双眼发亮。

随后又开始低头,“埋头苦干”起来。

宋清婉走过去,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以示表扬。

随后转身对江春兰道:“妈,我想去趟东屋,有什么需要我带过去的吗?”

江春兰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她默默走到了一边,从墙上摘下竹篮子。

随后拿起一块提前留好的五花肉,和一块大板油,随手装了进去。

“喏,篮子记得给你妈拿回来!”

宋清婉含笑点头,“嗯!保证完成任务!”

她很清楚,父母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根本做不到和宋家人一刀两断。

可上午一家人闹得那么凶,宋银生和江春兰夫妻俩,谁都放不下面子。

更别说大房一家人了。

眼下能成功分家,各过各的,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她此番去东屋,是有重要事情询问宋招娣。

贸贸然开口,宋招娣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可若是有利可图,没准她会开口,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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