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宴川阮柠的其他类型小说《贺宴川阮柠结局免费阅读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衡耸肩:“好家伙,小小年纪就知道搬出爷爷了。”贺宴川看着他惨白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想到这小屁孩小时候刚被抱出nicu的样子,心软了软。“今晚的饭局,你就说我在医院。”意思是让陆知衡去搞定。陆知衡替他打工,只能应下。贺一航高兴了,眼睛都亮晶晶得,对贺宴川说道:“小叔你对我真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能有什么好事?”贺宴川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晕倒吗?”“因为你是贺家几代单传的病秧子。”贺宴川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不是啦,因为刚才有两个坏阿姨欺负我未来后妈,所以我就帮我未来后妈出气,拿水枪扫了那两个坏阿姨!我是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陆知衡抓住了重点:“未来,后妈?”贺宴川的眼神略微眯了一下,看着贺一航:“你爸才刚...
《贺宴川阮柠结局免费阅读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番外》精彩片段
陆知衡耸肩:“好家伙,小小年纪就知道搬出爷爷了。”
贺宴川看着他惨白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想到这小屁孩小时候刚被抱出nicu的样子,心软了软。
“今晚的饭局,你就说我在医院。”
意思是让陆知衡去搞定。
陆知衡替他打工,只能应下。
贺一航高兴了,眼睛都亮晶晶得,对贺宴川说道:“小叔你对我真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你能有什么好事?”贺宴川冷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晕倒吗?”
“因为你是贺家几代单传的病秧子。”贺宴川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不是啦,因为刚才有两个坏阿姨欺负我未来后妈,所以我就帮我未来后妈出气,拿水枪扫了那两个坏阿姨!我是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陆知衡抓住了重点:“未来,后妈?”
贺宴川的眼神略微眯了一下,看着贺一航:“你爸才刚离婚。”
不过数月,这么急不可耐?
贺一航点头,一脸满意得说道:“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嘛。”
陆知衡忍不住笑:“你这侄子还挺有趣,一看就是电视剧看多了。那你后妈人呢?怎么没来照顾你?”
“哦,我后妈是我的病友,跟我一起在住院呢。”
陆知衡都懵了:“所以你爸带你来看病,看上了你的病友?”
“这就是缘分,陆叔叔你还没女朋友吧?没结婚吧?羡慕不来的。”
陆知衡竟然被一个小屁孩三连问问住了。
贺宴川强行将贺一航按在了床上:“闭嘴。”
*
病房内,育儿嫂回老宅去帮贺一航拿他心爱的玩具。
贺宴川成了看护贺一航的那个人。
他将电脑带来,一直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贺一航躺在床上,经过刚才那一场,小家伙作为病人也的确是消耗了不少力气。
他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觉得无聊,于是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小叔,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和你有关?”贺宴川头都没抬,对于他的惊天言论,贺宴川早就习惯,可以做到宠辱不惊。
“之前我偷偷玩你手机的时候看到你手机里面有个漂亮阿姨,我那个病友阿姨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哦。”
贺宴川原本在处理邮件,听见这句话,微微拧眉。
他很快联想到了,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下一秒。门被敲了两下之后从外面推开。
“滚滚小朋友,鉴于你今天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我给你买了棒棒糖!”
原本阮柠是拿着两根棒棒糖笑着进来的,然而当她站定在病房内的那一刻,却是浑身僵住了。
她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贺一航。
而是,坐在沙发上,人高腿长的贺宴川。
贺宴川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阮柠一眼就看见了他。
对视的那一刻,阮柠脑中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完了。
贺宴川的眼神深邃又有着莫名的探寻,逐渐变得危险,凝视她的时候,仿佛是要将她看穿。
“小叔小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未来的后妈!还有,也是那个跟你手机里的漂亮阿姨长得一样的那位阿姨。”
贺一航觉得自己厉害极了,能够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此时阮柠僵在原地,手中的棒棒糖都快拿不稳了。
她哽了一下嗓子,看着贺宴川好整以暇的眸子,仿佛是在看戏,又仿佛,眼底有隐忍的愠色。
“后妈?”贺宴川忽然重复了两个字。
其实阮柠都不用问,心底是有答案的。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死心。
“别去惹她。”
“都还没开始,你就护上她了。你难道觉得我一点醋都不会吃吗?”
“你有那么笨?”
阮柠叹了一口气:“好难过,第一个男朋友把我当跳板。第二个男人把我当替身。我这辈子都谈不上正常的恋爱。”
“想谈正常的恋爱,就不应该半夜来敲我的房门。”
贺宴川扔下一句话:“一周之内,给我答复。”
“你去哪儿?不陪我了吗?还是要去找孟小姐?”
“公司,开会。”
阮柠看到关上的房门,心底想着,兄弟俩果然一个样。
都是给她时间让她考虑。
只不过贺宴行那边根本不需要考虑,阮柠直接就拒绝了。
但是贺宴川这边,的确需要她好好考虑。
接受,意味着嫁给他的几率几乎是零了。
拒绝,意味着和他之间,永远结束了。
幸好有一周的时情,让她好好想想。
*
检查报告出来,问题不大,只要不发病可以正常生活。
于是阮柠在征求了贺院同意之后办理了出院。
她赶紧回学校去工作了,否则这个月的工资不知道得难看成什么样。
一回到学校,坐在阮柠隔壁的大姐就凑到阮柠耳边。
“阮老师,这几天你不在学校,知不知道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
阮柠平时上班其实挺少关心八卦的。
毕竟她是来打工的,不是来闲聊的。
所以她只是平淡得回了一句:“什么事?”
“学校要裁员。”
“什么?”阮柠停下了手中批改作业的动作,看向了女老师。
“真的,学校已经下发通知了。据说出了一套标准,有合格线,没有达到标准的,哪怕是老教师也要被裁。听说啊,是为了新招收一批山城师范毕业的大学生,给的工资比我们低,人家还年轻肯吃苦。”
山城师范,是个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师范类院校。
而且山城地处偏远,一般很少有学生愿意去那边读。
学校从山城师范招生,招来的学生肯定能吃苦。
同时,学校又可以裁掉那一批年纪大,拿高薪的青中年教师。
至于老教师,学校只是做个样子,不会真的动他们的。
“阮老师,像你跟我这样的吗,刚进来没太久的,又没什么成绩的,就是他们的板上鱼肉了。”
阮柠手中的红色圆珠笔在纸上晕开了一圈,阮柠有些失神。
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她平时常年吃药,心脏问题也随时像一颗炸弹。
“阮老师,听说很多老师都私底下联系了隔壁风华中学,都准备跳槽了。”
阮柠抿了抿唇:“像我这样刚刚工作一两年的,人家风华中学怎么可能要我。”
风华中学比她现在的工作单位更加厉害,薪资也更高。
“话也不是这么说,都是私立学校,就是人情社会。你要是有关系的话,赶紧托关系先跳槽过去呀。”
阮柠苦笑:“我都不是杭城本地人,哪里来的关系?”
“也是,我也烦,不知道我老公能不能帮我托到关系。否则,我就等着裁员待业吧。”
*
这件事情困扰了阮柠整整一天,导致她除了上课时间,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忽然坐到了她身边。
阮柠之前跟她从来没什么交集,因此有点吃惊。
“陈老师?”
这位陈老师是校董的老婆,平时在学校里话语权还是也挺重的。
“阮老师,你记得我吧?教高三英语的。”
阮柠还是希望他能够来,倒不是说一定要他陪,只是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触。
而并非只是在床上,在暧昧的时候。
贺宴川没回答她,阮柠也没有多强求,话说过一遍就够了。
下车,车子扬长而去,阮柠泄了一口气。
真难搞。
*
第二天晚上,阮柠开始禁食。
第二天的检查需要禁食,于是她躺在床上,刷着吃播。
这个时候有一个小肉球又钻到了她的病房里面,一不留神就已经在面前了。
贺一航趴在阮柠的病床上,一脸认真得看着阮柠:“漂亮阿姨,我是不是害了你?”
阮柠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好像说错话让小叔凶你了。”
这小家伙,绝对又是在偷听!
阮柠伸手捏了一把贺一航的脸:“没事,以后不要在你小叔面前提起我和你爸就行。”
“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做我后妈了?”
“你好像很失望?”阮柠哭笑不得,“我如果是后妈,我会是恶毒后妈哦,拿针扎你,让你吃剩饭,天天揍你。”
贺一航一脸无语得看着阮柠:“漂亮阿姨,你好笨。”
“嗯?”
“我有爷爷奶奶太公太婆保护我,你不敢打我的。”
阮柠切切实实得愣了一下,心底想着,豪门果然不出蠢货。
再次验证了这句话。
小小年纪,不要太懂。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如果真的嫁给了贺宴行当了贺一航的后妈,肯定都是惧怕贺一航这个小祖宗的。
怎么敢让人家受委屈?
阮柠朝贺一航竖了一个大拇指:“滚滚,你厉害。”
“那你是不是要嫁给我小叔了?”滚滚问。
“我想嫁给他,但是你小叔不喜欢我。”
“那你交给我吧!”
“交给你?”阮柠失笑,“你能干什么?”
“我帮你呀。你当我小叔的老婆,我就能经常见到你啦。”
阮柠以为小家伙是在开玩笑,谁知道他忽然拿出电话手表打了个电话给贺宴川。
“喂小叔。”
阮柠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被贺宴川发现她就在贺一航身边。
“有事?”那边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今晚得来陪我,我的育儿嫂阿姨不舒服请假一个晚上。”
“那你就自己待着。”贺宴川是半点情面都没有。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阮柠看着贺一航尴尬的样子,心底忽然想到了昨天让他明早陪她去做检查的事情。
贺一航这样可爱的小家伙他都能够无情拒绝,更别说是她了......
阮柠想了想,还是在网上花钱雇了一个年轻女生,明早过来陪她。
“对不起嗷漂亮阿姨,我下次一定努努力让你嫁给我小叔。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好。”阮柠对着滚滚揉了揉脑袋,心想这小家伙表情还挺认真。
贺一航原本应该到睡觉时间了,但是软磨硬泡了阮柠好久也不肯走。
阮柠没办法,只能够先把他哄睡着了再送回房间去。
然而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阮柠发现已经七点半了。
小家伙躺在她旁边睡地很熟,阮柠也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只能够继续躺着。
昨晚他的育儿嫂真的请假回家了,他打电话叫贺宴川来,没想到贺宴川没来。
这大概就是他不想回房间去睡的原因吧?
别说小孩子了,阮柠一个人躺在病房里都有点害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阮柠要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准备去做检查了。
她没办法,只能够将滚滚从床上抱了起来。
“可是.......”
“你现在来,是往枪口上撞。”
陆知衡的一句话,让阮柠打了退堂鼓。
她见识过贺宴川生气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我的处境很难,陆先生,帮帮我。”
阮柠和陆知衡其实非亲非故的,连朋友都不是。
阮柠之所以敢这样求陆知衡,不过是因为林荟是陆知衡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林荟说,只要提起她,陆知衡都会答应的。
“荟荟说,你会帮我。”
果然,提起林荟,那边似乎是低叹了一口气。
“今晚八点在康莱德五十楼,剑桥校友会,阿川会去参加。”
“谢谢。”阮柠很感谢陆知衡。
幸好有他,否则她鲁莽地去贺氏,撞在枪口上,贺宴川一定会很不高兴。
“没事,但是你自己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果你能熬,再等几天。”
“我没时间了。”
阮柠也想等,等贺宴川的气消下去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用四面楚歌这样的词来形容,都是轻的。
她多方受敌,昨天还在卓昂那边遭遇重磅一击,她再不牢牢抓住贺宴川,她就完了。
“行,到了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好。”
*
阮柠退烧了,定在了后天上午一大早做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但是林荟还要一周才回来。
阮柠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钱请个人陪她做检查。
到了晚上七点半,阮柠准备打车去康莱德。
临走之前,护士长特意叮嘱她:“阮柠,今晚必须回来,上次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
阮柠连忙答应了。
反正不管今晚能不能攀上贺宴川,他都不会留她过夜的。
医院是肯定会回来的。
路上有些堵,阮柠到康莱德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她联系了陆知衡,陆知衡匆匆下来接她。
今天陆知衡也是穿地西装革履的,毕竟是剑桥华人校友会,全国各地的校友来了不少。
都是社会精英,让阮柠隐隐有些生怯。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用怕。今晚来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注意你。”
“嗯。”阮柠点点头,“陆先生,今晚贺宴川心情还好吗?”
她是真的怕。
毕竟她的的确确惹到了贺宴川。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真是无妄之灾。
电梯里,陆知衡抓了把头发:“今天傍晚看着,还算个正常人。”
非常离谱的评价。
阮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贺宴川的白月光不是也是剑桥的吗?她今天来吗?”
如果那位白月光来了,阮柠觉得自己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正主面前,谁会愿意多看替身一眼?
正主到时候发脾气了,阮柠可招架不住贺宴川迁移的怒火。
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来。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如果她在,贺宴川还有空见你?”陆知衡也说得很直接。
“谢谢。”阮柠含笑。
有一说一,林荟这个前男友是真的靠谱,可以称之为年度最佳前夫哥了。
“荟荟那边,你记得帮我说说好话。”
“明白。”
电梯门打开,为了避嫌,陆知衡特意先出去。
阮柠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出去。
然而一踏进会场,阮柠便有些胆怯了。
这是中餐酒会,大概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被包场了。
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穿着气质得体的女士,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自信。
阮柠觉得陆知衡说错了,明明她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就是异类。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一进门,忽然有人走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
阮柠如获大赦,连忙拿起手机找到了账号。
贺宴川只是拍了个牌:“一小时内会有人打钱到你的账户。”
“谢谢。”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说这两个字。
贺宴川放下手机:“娶你的事情免谈,但是和你做,倒是不错。”
阮柠脑袋里嗡的一声,她攥紧了衣角。
原本他不娶她,她只是没办法让顾新玉生恨,报复卓昂和宋家。
但是现在不同,顾新玉要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顾新玉做事雷厉风行,肯定就是近期的事情。
能够帮她逃离困境的,只有贺宴川。
谁都救不了她。
“如果我嫁给了六十多的老头,我还怎么跟你做?”她的话简单直白。
眼神更是单纯地像是一只小白兔。
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小白兔,一直在装自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
“人.妻?应该会更刺激。”
“我求你.......”她放低了姿态,话语恳求。
“宋柠,六百多已经是超过你的价值。我可以留你在身边,别的,就是妄想了。”
阮柠心口一窒。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一样疼。
贺宴川就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也是,就靠着这张脸,还有睡了几次,怎么可能成为贺太太?
是她想地太简单了。
她有些灰心,但还是说道:“我叫阮柠,不姓宋。”
“不重要。”贺宴川毫不在意地扣上衬衫纽扣,形容慵懒,他顺便瞥了她被他弄乱的头发一眼,“卷发不错。”
*
阮柠回宿舍之前约了沈建强见面。
先当场给他打了三百万,要求他当面删除照片。
沈建强收到钱之后很爽快答应了,并且将手机里面的“最近删除”相册也删除了。
阮柠这才放心将剩下两百九十五万也打了过去。
临走前,沈建强笑眯眯得看着阮柠:“这钱是你那个男朋友给的吧?他看着就有钱,你是哪儿攀上的有钱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阮柠有些不快,催促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要找她了。
但是她知道,沈建强这样的无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哪怕现在消停一段时间,指不定之后会不会又找上她。
她必须,攀上贺宴川。
有了贺宴川和贺家作靠山,她就不用怕沈建强的威胁了。
回到宿舍,阮柠还要备课。
她连续两年考教师编制都没考上,所以当初一毕业只能来了这家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工资高,但是压力却也是真的大。
每个月的月考直接跟工资挂钩,每个月月底都好像在打仗。
卓昂嫌弃她,就是从她没考上编制开始的。
*
翌日,傍晚。
市中心一家西餐厅内。
阮柠看着桌上一个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得四寸蛋糕,目光寡淡得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今天是她和卓昂在一起五年的纪念日。
她其实不想过,她自然看得出来卓昂也是。
卓昂不断的在看手表上的时间,神情烦躁。
“你待会儿有什么急事吗?”阮柠平静得问。
“要回公司加班。”卓昂有些不耐烦。
“你们公司这么忙,也没见你赚多少钱啊。”阮柠挖苦。
卓昂不悦的皱眉:“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你买礼物?蛋糕还不够吗?”
阮柠忍不住笑:“这五年你给我买过礼物吗?前几天我在你车里看见一个HW的蓝色盒子,我还以为那会是我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呢。”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送给她的。
卓昂眼神有点闪烁:“那是买给客户的。”
阮柠的叉子搅拌了一下眼前的意大利面,了无胃口。
这两份面,还是卓昂团购的。
要多敷衍的纪念日,就有多敷衍。
“最开始的时候,虽然穷,但是起码你是真诚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卓昂颇有一种反咬一口的架势。
阮柠起身,拿起包:“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过什么纪念日,我是来提分手的。卓昂,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说什么?”卓昂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臂。
阮柠回头,莞尔:“非要我戳破窗户纸吗?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卓昂抓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柠柠,你听我说,是她勾.引我.......”
“是啊,宋萌的确是这种人。毕竟从小到大她都看不惯我。哪怕她日子比我好过那么多,我有的东西,她都要抢走。就连你这个人渣她也要抢。”
“柠柠,别分手,给我一点时间,我和她断了。”
“断了?你舍得她的身体,舍得她的家境吗?卓昂,别装了。”
她抽出手,刚要离开,听见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阮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离开我,有谁要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阮柠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当初那个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红着脸跟她告白的男生,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伤害她。
幸好,她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
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你怎么知道没人要我?”阮柠挑眉。
她对卓昂其实原本就没那么喜欢,只是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他追求得热烈轰动,全校皆知。
女人是架不住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的猛烈攻势的,所以阮柠接受了。
这五年她也付出了真心,想要用真心回报他。
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跟他做到真正的亲近。
原来对方也是。
“你出轨了?”
“是。”阮柠笑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什么时候?是谁!”
“三天前,比你晚。至于是谁?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好。”
“阮柠,为了不在我这边丢人,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卓昂笑着擦了擦鼻尖,“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你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会出轨?”
“那你真是小瞧我了,在你出轨的那天,我就单方面默认分手了,所以我不叫出轨,我叫报复你。”
阮柠本想走,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站定在卓昂面前。
她抬头仰视他,眼神冷漠:“其实大二你第一次见到我,我也看见你了。当时是我妈开了一辆红色宾利来接我,你以为我是富家女,所以才开始疯狂追我的吧?”
卓昂的眼皮剧烈一跳,脸上有一种被说中了的难堪。
“只可惜你打错算盘了。所以当你得知真正能够继承到宋家钱的人是宋萌之后,你立刻就勾搭上了她。但是一边觉得还没跟我睡过浪费了五年感情,所以也不想跟我分手。你还真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啊。”
阮柠半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俯身,从桌上拿起那个寒酸的四寸蛋糕,一下子扣在了卓昂的头上。
“这蛋糕,留着跟宋萌一起吃吧。”
贺有鸣用领养的方式将这个私生子带回家,想要堵住外人之口。
但是贺宴川和他长得越来越像,不管怎么看,都是亲生的。
这种行为不仅仅是将外人当傻子,更是将他这个家中的儿子当成了傻子。
原本应该属于贺宴川的一切,在贺宴川被领到贺家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天崩地裂。
贺宴行唇角嘲讽:“时隔多年,她都结婚怀孕了,你还放不下她?但是她把你当成什么了?备胎?还是,我的替身?”
下一秒,贺宴川上前,一把拽住了贺宴行的衣领。
贺宴川额上的青筋暴起,满目仇恨得死死盯着贺宴行。
“你再说一遍。”
“阿川,孟阮把你当作替身,你就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像的女人当替身。你在报复她吗?只可惜,你的对戒珍藏了这么久,日日戴着,孟阮的呢?早就扔了。”
贺宴行是知道怎么戳贺宴川的肺管子的。
他被激怒了,拽着贺宴行衣领的手极其用力,手臂上是遍布的青筋,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夺眶而出。
贺宴川厉声道:“贺宴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伤害她一次不够,还要再出现。”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孟阮,何来伤害?就算伤害了她,不是给了你趁虚而入的机会?像个小偷一样,跟她在一起了三个月。然后,就被甩了。”
贺宴行知道怎么样的话最伤人:“还有,我要娶的是阮柠。她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连一个替身都不放过?”贺宴川咬紧牙关,面部的肌肉都紧绷着。
“我娶她,和你的孟阮毫无关系,你想多了。”
贺宴川的眸中仿佛染了血:“你要对她做什么?”
“不是说无关紧要?你紧张什么?”贺宴行一眼看穿了他,“还是说,纠缠久了,都快爱上替身了?不应该吧,时间也不长。”
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她跟我睡了那么多次,你是真不挑。”
“无所谓。”贺宴行的脸色平静又挑衅,“等我娶了她,我会让她身上,只有我的痕迹。”
话音落地,一个拳头挥在了贺宴行的脸上。
下一秒,身后传来孟阮焦急的声音:“贺宴川住手!”
孟阮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上前一把抱住了贺宴行,怒视着贺宴川:“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宴行哥,你没事吧?”
贺宴行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笑着看向了贺宴川,像是在看戏。
贺宴川看着孟阮紧张的样子,眉心紧皱:“你知道他说了什么,你就护着他。”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应该打他!贺宴川,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十岁才从外面被带回贺家,是不是这十年都没有教养,让你只知道挥拳对着自己大哥?!”
孟阮的话语极其尖锐刺骨。
落入贺宴川的耳中,让他出了神。
他略微眯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孟阮口中说出来的。
那一瞬间,孟阮在贺宴川的眼中看到了破碎。
他眼尾泛红得盯着她,俊逸的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停顿几秒,转身离开。
*
阮柠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脑在备课。
如果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会诊之后,心脏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话,她就可以暂时出院了,之后密切观察就行。
所以她得先备课,免得回到学校,忽然开始上课跟不上进度。
人也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能够忘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她才刚进到状态里没几分钟,门忽然被推开了。
然而贺宴行的这句话一出口,阮柠更加震惊了。
她哑然地张嘴,嘴角挂着苦笑:“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难道贺先生,你也喜欢那位孟小姐?”
就凭阮柠那天对那位孟小姐的一眼,她其实是愿意相信男人的痴迷的。
贺宴川的那位白月光,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白月光的地步。
气质出尘,仿佛不在人世间。
纵然有着同样一张脸,她是小草,那孟小姐就是娇花。
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不是。”贺宴行失笑,他没想到阮柠会这么想。
“那就是想要贺宴川的女人,拿我当工具人?”
“那我为什么不去找宋萌?毕竟他们有婚约。”
“也是。”阮柠有些被绕进去了,“你得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贺宴行的眸光是深沉的,但是却是温和的,不像贺宴川那么有攻击性。
但是阮柠知道,豪门不出傻子。
贺宴行绝对是个有城府的。
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是冲动。
“你攀附阿川,就是为了摆脱你在宋家的困境。”
“对。顺便报复我妈,我妹,还有我前男友。”阮柠也很坦诚。
“你在乎的不是人,而是贺家的权势和贺太太的位置。”
阮柠心想,这句话对,也不对。
如果换个人,不是贺宴川,行吗?
阮柠自己心底也想不清,毕竟贺宴川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恶劣。
贺宴行见她不回答,继续说道:“贺宴川心中有人,况且受制于我父亲,他不会娶你。我刚离婚,手中有权自己能做主,娶你只要我点头。”
阮柠哭笑不得:“这样听起来,好像的确嫁给你更划算。”
看贺宴行分析利弊的时候,眼中的老谋深算,让阮柠隐隐有些害怕。
她说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娶我?”
让阮柠没想到的是,贺宴行竟然坦诚以对了。
“娶你,可以让贺宴川痛苦。让他再次尝试失去的滋味。让他知道,他连个替身都留不住。”
“贺先生还真是诚实。”阮柠心底一片苦涩。
人人都知道她可以随意拿捏。
毕竟她无权无势,没有选择。
“还有一点,滚滚很喜欢你。”
“谢谢滚滚的喜欢,但是贺先生,你凭什么认为贺宴川失去我会痛苦?我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替身,而且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我不是不可取代的,他失去我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阮柠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贺宴行倒是对她在贺宴川心目中的地位很自信。
“你不懂他,从小,哪怕是最不喜欢的玩具,他也不会扔给别人,尤其是我。”
阮柠了然点头。
“原来是这样。”她笑着问,“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用为生活奔波,不必受宋家桎梏,也不需要讨好我。还不够?”
阮柠点点头,思索了片刻:“的确是挺吸引人的。”
尤其是最后一条。
讨好贺宴川,是真的累。
百般讨好之下,除了那六百万,在感情上他是没有半点波澜和反应。
就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够嫁给他?
阮柠的初衷也的确就是报复宋家和卓昂,还有摆脱养父。
但是.......换个人?
阮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对你一无所知,贺先生。”阮柠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要是被你卖了,我可能还得替你数钱。”
贺宴行了然得扯了扯领带:“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你对贺宴川,不也是一无所知?”
阮柠被问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她现在转身投靠贺宴行,她会有一种背叛贺宴川的感觉。
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
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
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
因此,她不会认错。
是那位孟小姐。
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
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
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危险。
“留在他身边,你百般靠近,自以为离他越来越近,其实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一个电话,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
贺宴行的声音,让阮柠觉得胆寒。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阮柠觉得他好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贺先生好像很了解孟小姐。”
阮柠从他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闪烁。
城府深沉如贺宴行,平日里一定不会表现出局促,然而现在却被阮柠捕捉到了一丝局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和那位孟小姐,是什么关系?”阮柠直白的反问。
“你放心,我和贺宴川不一样,我不喜欢她。”
“你好像在答非所问。”阮柠咄咄逼人。
贺宴行的手放在了阮柠的肩膀上,让阮柠看着远处那两个人。
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醇厚 :“不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在我这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在贺宴川心中不同,是最重要的人。一个女人,想要取代另一个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是最难的。阮柠,你非要迎难而上?”
阮柠望着这两道身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
她极力想要压抑下自己的不快。
毕竟她自己心甘情愿,也有自知之明。
“他一句都没跟你交代就走了,因为那个女人需要他。”贺宴行松开了阮柠,低头凝视她。
阮柠的心跳地特别快,因为贺宴川和那位孟小姐在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种情况下,逃避才是最好的方式。
避开他们,避免矛盾的发生。
然而下一秒,贺宴行却忽然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腕。
力道很重。
阮柠还没来得及挣脱,贺宴川已经看到了她。
一道寒冷的目光从不远处投射了过来,让阮柠浑身紧绷了。
“又是你?”女人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悦,但是阮柠听得出来,她的声音虚弱,没了前天晚上的精神气。
如果阮柠没有听错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眼前这位怀孕了。
那她丈夫呢?
怎么从来都没出现过?
“孟小姐,又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在医院。”
阮柠抬头看向贺宴川,眼神里面带了一点幽怨。
她觉得,自己此时表现出落寞和幽怨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是贺宴川主动抛下她先走的。
哪怕是普通朋友,应该都受不了吧?
阮柠心想,好累哦,生个气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阮柠整个人跌落入了贺宴川的怀抱。
他像是依赖眷恋着她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呢喃:“别乱动。”
阮柠有些发愣。
她和贺宴川的确是睡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接吻,做,都没有这个拥抱让阮柠觉得那么亲密。
贺宴川紧紧抱着她,仿佛彼此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她也是被珍惜的。
阮柠下意识得伸手去回抱他,然而下一秒,贺宴川似乎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眼眸中那一瞬间的黯淡,被阮柠捕捉到。
她读懂了。
贺宴川是认错人了。
她的心略微往下坠落。但是很快她便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贺少,你身上有香水味。昨晚宿醉那么厉害,还跑去找别的女人了?”阮柠怕他觉得她有占有欲,于是连忙添了一句,“你不会要换掉我吧?”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急匆匆去找的是那位孟小姐。
她可不敢说破。
“暂时还没玩腻。”贺宴川的话相当恶劣,眼神也是仿佛在看玩物。
“那我就放心了。”阮柠笑。
“毕竟离开了你,谁会大清早爬我床,讨好我?”
贺宴川隔着裤子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的同时,又容易激发人的欲.念。
阮柠下床,先将裤子扔在了一旁,转而上来,掀开他的被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贺宴川静静地看着女人卖弄着,这张脸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但是阮柠却做着浪.荡的事,强烈的对比和刺激,让贺宴川有些上头。
“你不会死在我床上吧?”贺宴川调笑着。
阮柠也怕,她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它,可以吗?”
贺宴川显然很满意,薄唇扯了扯。
*
欢愉结束,一片狼藉。
趁贺宴川去洗漱的时候,阮柠将三明治和牛奶热了一下。
贺宴川换了一身蓝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正在系领带。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发着高烧又是做这,又是这那儿。你是不是过分殷勤了?”
阮柠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对面坐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占前者。你放心。”
“钱为什么不收?”
“我说了我只要六百万帮我应急。另外,我想嫁给你,我不贪的。”
“你正直得让我害怕。”贺宴川嘲讽她。
贺宴川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拿起玻璃杯开始喝牛奶。
阮柠问:“不喜欢吗?”
“我一般只吃中式早餐。”
“我以为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习惯了西式的。”
“这也不是传统的西式早餐。”贺宴川喝掉了牛奶。
阮柠挑眉,凑近了一些贺宴川:“我没出过国,贺少懂得多,以后多教教我呗。”
看到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靠近,贺宴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挺可爱。
起码,不像第一晚敲开他房门的时候,那么虚伪,贪婪,急功近利。
想至此,贺宴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被我扔下,你不生气?”
阮柠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吃,一只手撑着下巴,摇头:“不生气。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扔下了,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又被扔下了一回,再后来我姑姑去世,也就是我的养母,我又被扔下了第三回。那些抛弃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贺宴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清秀脸庞,忽得和另一张脸重叠。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柠像是一棵倔强的小草,在绝处也能逢生,用尽力气往上爬。
而她不同,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一点点挫折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离开他......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在可怜我了。”
贺宴川没有回答她,而是喝光了牛奶,拿过西装和大衣外套穿上,走到了玄关处。
见状,阮柠立刻跟了上去。
“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不顺路。”
“我都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顺路。”
阮柠无话可说,她最终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贺宴川摆明了不想送她,她也没打算纠缠。
这个男人真的,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
两副面孔真是自由切换。
*
阮柠回到医院之后被护士长严厉斥责了一顿,警告她之后千万不能随意出院。
挨完骂,阮柠看到门口有一颗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探过来,在笑她。
“滚滚,你再笑我。”
贺一航连忙跑了。
阮柠低头回代课老师的间隙,门又被推开了。
阮柠下意识得以为是滚滚,说道:“小胖子你再笑我,我趁你爸不在偷偷打你屁股哦。”
然而一抬头,下一秒。,对视上了贺宴行的眼睛。
阮柠的脸瞬间涨红了。
完了真的好丢人。
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背地里揍人家的孩子。
“贺先生,对不起......”
“没事。昨晚你跑出去了?”贺宴行是来送粥的。
阮柠觉得很难为情:“贺先生,真的不用给我送粥了。我本来就承了你很大的人情。”
“如果举手之劳都不接受的话,我的确会觉得我帮错了人。”
贺宴行将粥盛了出来放凉。
阮柠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他听见贺宴行开口:“你昨晚跑出去,是去找阿川?”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明如许。
没有半分试探。
阮柠都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城府深沉演技好,还是本来就问心无愧。
“对。”阮柠承认。
她本来就想要嫁给贺宴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阮柠说道。
“他不缺女人。”
“我知道。”
“如果,你想找个依仗,同样嫁进贺家, 你可以选择我。”
阮柠原本要喝粥了,听见这句话,手都僵住了。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贺宴行。
贺宴川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应该至少有三十三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沉稳有味道。
看出她的震惊,贺宴行解释:“贺宴川不会娶你,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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